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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金玫瑰花代表

镶金玫瑰花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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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为什么Homer在傍晚来

前言:

《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是20世纪美国著名小说家威廉·福克纳于1930年4月发表的短篇小说,也是福克纳最具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之一。作者福克纳善于描写美国南部的风土人情,被看作南方文学的代表人物。

1930年正值美国社会发展与改革时期,南方旧传统和北方现代文明碰撞下呈现出众多的社会矛盾,小说以此为背景从度揭示了特殊环境下的父女矛盾、社会等级矛盾、女性反抗与被压迫的矛盾等无法调和的社会问题。

《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主要讲述的是美国南北战争后,生活在杰斐逊镇的格里尔森家族即艾米丽的父亲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南方做派”,为了维护所谓的等级和尊严,赶走了所有喜欢艾米丽的男子。

导致艾米丽在父亲去世后,不顾世俗的观念爱上了小镇修建铁路的工头北方佬荷默·伯隆,当她发现荷默无意与自己结婚时,为了留住爱情保、住名声用砒霜毒死了自己的爱人。

从此,艾米丽在破旧封闭的宅院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并与荷默的尸体同床共枕40年。直到她去世,小镇的居民在艾米丽的葬礼上才发现这个惊人的秘密。

这部小说中的艾米丽和《号街车》中的布兰奇一样,家道中落却依旧恪守着衰微的南方贵族传统,都是特定时代背景下的悲剧人物,是南方传统思想下的牺牲品。

今天,我将从小说的叙事手法、主人公的形象刻画、小说中三次死亡的象征意义及艾米丽受到的三次否定来分析这部带给我们震撼的艺术作品。在文章的最后,我会谈谈通过这本小说带给我的思考。

1、独具匠心的叙事手法

开篇的叙述便揭示了艾米丽的死亡,勾起读者的想要探究的,最后又以艾米丽的葬礼和揭露荷默死亡的作为结尾,用诡异恐怖的基调把情节推向。

①时序交织、倒错的情节

法国的叙事学家热奈特说过:“研究叙事的时间顺序,就是对照事件或时间段在叙述话语中的排列顺序和这些事件或时间段在故事中的接续顺序。”

本篇小说中的布局十分精细,并没有采取传统小说结构上的开端、发展、、结局的模式,而是在小说时序中采取跳跃与颠倒的叙述模式,将小说分为五个无标题部分为小说设置悬念。

小说的开篇便说:“艾米丽·格里尔生小姐过世了,全镇的人都去送丧:男子们是出于敬慕之情,因为一个纪念碑倒下了;妇女们呢,则大多数出于好奇心,想看看她屋子的内部。除了一个花匠兼厨师的老仆人之外,至少已有十年光景谁也没进去看看这幢房子了。 ”

这些设置让读者好奇艾米丽究竟为何受男人敬慕,又是如何成为“纪念碑”式的人物?而为什么她的房子十多年没有人进去过,妇女们对她有怎样的好奇心?

接下来文章用“死亡”这一主线将五个部分又相对统一的整合为一体,打破事情发展的先后顺序,制造出种种悬念:从“我们”参加她74岁的葬礼作为开端,讲述她60岁时发生的税收事件,紧接着又跳跃到她30岁左右,与北方佬荷默的爱情纠葛以及发生的气味事件,后又着重描述了气味事件发生前艾米丽生活的转折点即父亲的死亡;然后对她和荷默的感情、婚事和她曾在40多岁时教授过6、7年的瓷器彩绘课的经历进行补充说明,最后是葬礼上荷默尸体的发现。

看似杂乱无章堆砌的五个部分,却暗示了艾米丽坎坷错乱的一生,值得称赞的是,作者将时间的过渡、跳跃做得十分自然不露痕迹,引领着读者一步步去寻找。

②独特多样的视角

小说中采用第一人称叙述、全知视角叙述及固定人物有限视角叙述的方式相互替换、互为补充,构造出了整个故事。

作者先是以“我们”这一第一人称复数的视角进行叙述,一方面可以降低以“我”作为叙述者的主观色彩;另一方面,在心理上就将“我们”代表的大众与艾米丽隔离开来,凸显艾米丽的特殊性。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作者将时序打乱,小说又引入了第一人称的回顾性视角,用追忆的眼光来叙述故事。

接下来作者在小说的第二部分运用了全知视角,它的好处在于叙述者可以比任何人物“知道的都多”。除了“我们”的全知视角,作者还采用外聚焦全知叙述形成视角上的多样化:

第二天,他又接到两起申诉,一起来自一个男的,用温和的语气提出意见。“法官,我们对这件事实在不能不过问了。我是最不愿意打扰艾米丽小姐的人,可是我们总得想个办法。”

“这件事很简单,”年轻人说。“通知她把屋子打扫干净,限期搞好,不然的话……”

“先生,这怎么行?”法官斯蒂芬斯说,“你能当着一位贵妇人的面说她那里有难闻的气味吗?”

文章中还有多处采取了固定人物视角,比如这一段:

她一进屋,他们全都站了起来。一个小模小样,腰圆体胖的女人,穿了一身黑服,一条细细的金表链拖到腰部,落到腰带里去了,一根乌木拐杖支撑着她的身体,拐杖头的镶金已经失去光泽。她的身架矮小,也许正因为这个缘故,在别的女人身上显得不过是丰满,而她却给人以肥大的感觉。她看上去像长久泡在死水中的一具死尸,肿胀发白。

视角在不断的转化中,通过“我们”、“他们”、“他/她”观察到的艾米丽使故事的情节不断丰富,使艾米丽的形象更加饱满。

③隐喻、象征手法推动下的细节描写

艾米丽的人物本身就有一定的隐喻色彩,象征着南方社会的旧传统。在文字的叙述上作者依然延续这种隐喻、象征的描写方式,通过语言、外表等方面来间接的刻画艾米丽的人物形象——落魄的或是骄傲的:

等到我们再见到爱米丽小姐时,她已经发胖了,头发也已灰白了。

“把这些先生们请出去。”

特别是文章标题《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也采用了隐喻手法,全文中这朵花都不曾出现,而这朵花像极了艾米丽小姐一生对爱情和幸福求而不得,也象征着作者对艾米丽悲惨一生的惋惜。

而象征手法运用在艾米丽的形象上所替代的是南方日渐衰败的传统制度,也体现了作者对南方古老传统与故土的再一次深切怀念与告别。

2、艾米丽在父亲、爱人和镇上的“他们”三段关系中的不同形象转换

①无法打破“父权”的艾米丽

小说中对艾米丽及其父亲之间的情节描写的并不多,但父亲却是造成艾米丽悲剧的重要根源。小说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身段苗条、穿着白衣的艾米丽小姐立在背后,她父亲叉开双脚的侧影在前面,背对艾米丽,手执一根马鞭,一扇向后开的前门恰好嵌住了他们俩的身影。

描写中父亲手执马鞭赶走所有青年,这意味着父亲对艾米丽的过度保护,也为后面艾米丽爱情的悲剧埋下伏笔,更是分割艾米丽和镇上众人之间的一条贵族与平民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艾米丽的父亲是“父权”的代表,而艾米丽作为一个贵族家庭的小姐,受到传统伦理观念的禁锢,虽然像所有的少女一样渴望爱情,却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愿,更无法以实际行动来捍卫自己的权利。

②无法“正视”爱情的艾米丽

在父亲去世后,艾米丽重新燃起了对爱情的希望,这时北方佬荷默的出现仿佛给艾米丽的长久无望的爱情注入了活力。

然而,虽然她容颜老去、家庭衰败,但是这份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依然遭到了小镇上众人的非议和亲戚的反对。而艾米丽用自己的行动作为反击:

过了不久,逢到礼拜天的下午我们就看到他和艾米丽小姐一齐驾着轻便马车出游了。那辆黄轮车配上从马房中挑出的栗色辕马,十分相称。

可是现实却给她一个致命的打击,荷默并无意与艾米丽成婚。艾米丽最后的选择是用砒霜毒死自己的爱人,然后占有他的尸体来达到实现自己情感的目的。也许她是出于怕被拒绝后镇上众人的嘲笑;也许她是出于南方贵族中不可一世的傲气;也许她是出于被拒绝后的愤恨;也许她是出于爱而不得的悲凉……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我们看到最终的结果是:

那尸体躺在那里,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胜了爱情的熬煎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

③与镇上众人“格格不入”孤独的艾米丽

小说中镇上众人的视角也贯穿了艾米丽整个不幸的一生,作为镇上唯一的象征着南方贵族的艾米丽的确也得到了人们的敬畏。可是这种敬畏并不是对于她本身,而是对南方传统和阶级的敬畏。

而人们对于她的情感多是像开篇描写的那样是“好奇”而已,再有便是对艾米丽父亲去世时众人的态度的描写,可以窥见事态的发展:

父亲死后,传说留给她的全部财产就是那座房子;人们倒也有点感到高兴。到头来,他们可以对艾米丽表示怜悯之情了。单身独处,贫苦无告,她变得懂人情了。如今她也体会到多一便士就激动喜悦、少一便士便痛苦失望的那种人皆有之的心情了。

同时也为艾米丽与荷默的感情埋下伏笔,众人看到南方贵族与北方佬的交往,多次用“怜悯”这个词来对艾米丽表达情感上的施舍。从中便可以看到这种日趋淡薄的人情冷漠,再加上代表“南方式高贵”的艾米丽习惯性的自我封闭使得她至死都无法与外界和镇上的人们建立良好的联系。

3、三次死亡的象征意义及艾米丽在“渴望”中遭受的三次否定

死亡主题是哥特式小说最经典的情节之一,而让死亡富有特定的历史意义是福克纳惯用的手法。小说描写了三个人的死亡,即艾米丽的父亲、荷默以及艾米丽本人。

①父亲的死亡及艾米丽受到的第一次否定

艾米丽的父亲是父权的象征,是南方贵族的象征,作者通过艾米丽父亲的自然死亡,寓意了陈旧落后的南方社会,终将历史淘汰的必然结局。

对艾米丽的第一次否定是在艾米丽父亲去世后,她决心改头换面试图与外界联系,然而,她与来自不同阶级的荷默的恋情遭到了众人的抵触。他们请来了牧师劝艾米丽与荷默断绝来往,又请来了她的堂姐进行劝阻,最后都没有成功。艾米丽依旧“把头抬得高高的”,就在这往来之间的对抗中众人一点点的齐力把艾米丽往外推。

②荷默的死亡及艾米丽受到的第二次否定

荷默是新兴北方政权的象征,荷默死于艾米丽的谋杀,象征着南方的传统文化和北方现代文明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也暗示着南北战争后,大多数南方人不愿意接受战败的事实垂死挣扎,正如艾米丽用砒霜毒死荷默酿成了自己一生的悲剧。

第二次否定是在艾米丽得知荷默并无心与她成婚时,还选择用砒霜将荷默留在身边,这份长达40年之久的挽留,揭示的却是一个贵族出身的南方淑女屈身恳求一个北方工人反遭拒绝的事实。这是对艾米丽精神上最沉痛的打击,也是对她人生的再一次否定。

③艾米丽的死亡及艾米丽受到的第三次否定

艾米丽象征着战败后依然残喘的南方政权,自然死亡的艾米丽也象征着南方政权会逐渐消减,最后不复存在。同时更是揭示了南方式的“高贵”最终还是败给了北方“底层”的爱情,正是这份所谓的爱情推动了艾米丽悲惨的命运进程。

随着情节深入,艾米丽在40岁左右的时候开始教授瓷器彩绘课,试图与外界建立联系,却因为不合时宜再一次被摒弃。这次彻底切断了她与外界沟通的渠道,断了她对做一个普通人的向往,也是对她“高高昂起的头”的第三次否定。

4、基于《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这部极具艺术价值的小说,谈谈我对于现实生活的几点思考

①父母之于子女,是开启人生的第一扇门

小说中艾米丽的父亲是她悲剧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她所持有的贵族局限性的思想都是父亲带给她的,最后她对爱情的取舍、家中不说话的仆人、紧闭的门窗……都是“父权”和南方传统制度对她的一步步的“改造”的结果。

尽管她出生于富裕的家庭,却没有自己选择爱情和人生的自由的权利,她那颗被深深束缚的心,在一次次面对失去和背叛中几近绝望的挣扎,艾米丽的人生让所有读者都陷入沉思。类似的父权下的牺牲品,还有小说《烧马棚》中的主人公。

福克纳描绘的一个个经典的小说事例,教会我们的是:家庭是孩子面临的第一个小社会,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我们所要给子女的是合理的引导,而不是一味的“家长式”的压制。大多数人都理解物极必反的含义,我们在家庭中为子女开启怎样的一扇门,便是奠定了他今后做怎样的一个人。

②努力提升自己,是打破等级束缚的利器

小说中艾米丽正是因为出身贵族,所以父亲将她“保护”起来,不得与镇上的普通求爱者接近。这个做法导致她在得到释放后,义无反顾用错误的方式投入到爱情之中,对于同样在阶级上更为不匹配的北方佬投入了所有的感情,当然也包括报复式的情感。

我们现在的生活中,虽然不会面临着如此复杂的等级制度,但是门当户对的思想依然贯彻在所有人的心中。不可否认的这种思想有它一定的正确性,也是通过了现实检验的,但如果你的人生中真的就遇到了并不“门当户对”但却又无法割舍的感情呢?

我们必须接受不可改变的原生家庭,想要打破束缚让对方及对方的家庭平等地接受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做自我提升。这样的例子很多我不一一列举,只说一个传奇人物邓文迪。

邓文迪最初在广州医学院念书,课余时间学习英语,1988年下定决心出国并读完了四年本科,之后进入了耶鲁大学深造学习了MBA课程,她在美国闯荡多年,背负了很多骂名,经历了充满风险和辛酸的人生,但是她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提升了自身价值,嫁入了与自己匹配的豪门。这些并不是绝对的,但至少我们应该懂得夯实自己的基础、提升个人的能力是每个人永远不会失去的资本。

③不求大爱予人,但求做好自己

小说中作者用灰暗的基调描绘了艾米丽悲惨的一生,虽然她悲剧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父亲,但每一个“我们”是这个悲剧的推动者。

不论是艾米丽父亲死亡时,众人认为艾米丽已经越来越接近普通人的“看热闹”心理,还是艾米丽与荷默交往过程中,众人的阻止以及“怜悯”心理,到艾米丽最后落到“与世隔绝”孤独的情境,没有一个看客伸出援手反而是在推波助澜的议论纷纷,这些都是艾米丽悲剧的组成部分。

这就好像我们现在这个时代中的躲在屏幕后面的“键盘侠”,他们比起艾米丽身边的众人更加不用背负道德上的责任。他们隐秘在我们这个安稳的时代背后,却以看客的心态怂恿着、期待着每一场风波的到来。

就像18年8月发生在四川德阳一名女医生的自杀事件,短短五天因为的力量刀不见血,置人于死地。事后却证明是两个13岁男生对女医生做出了冒犯性动作,女医生要求孩子道歉却遭到拒绝,并进行了吐口水、做鬼脸等一系列侮辱性动作。医生的老公看不下去,情绪激动才发生后面的打孩子的情节。可是当我们知道又如何呢,网友道歉、安慰甚至反戈一击都无法换回女医生的生命。

并不是说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做到大爱无私,这也是无可实现的一个愿望,但至少请做到“无愧于心”。如果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好自己,安守个人的本分、多一分怜悯之心,而不是在不明的情况下就向他人施加语言暴力,生活中就会有更多的人得到救赎。

结语:

福克纳一生创作了很多部短篇小说,这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作品《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长期以来以伤感、充满悬念、叙事技巧和艺术手法的多样性备受关注。读过这部小说后会有一段时期陷入无尽的哀伤之中,但同时这部小说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有效的启示。

当艾米丽用砒霜杀害荷默的那一刻,她的生命已经宣告了终结,也使这一场“南方式的高贵”最终败给“北方底层爱情”的戏剧化人生达到了悲伤的顶峰。我们人生中的局限性和未知的事情有很多,当我们可以勇敢打破、看尽人生百态才更能知晓生命的意义。艰难困苦让我们的人生变得辽阔,这时你才有能力对命运做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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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点儿英文原著|献给艾米丽的玫瑰

A Rose for Emily 是William Faulkner的一个短篇小说。在南方逐渐没落的时期,生于南方种植园家庭的威廉福克纳写出了许多以南方为背景的小说,这些细致入微的描写,令我们得以窥见在工业社会来临时美国南部内心的焦虑和迷茫。

作为一部哥特式小说,开篇便是艾米丽的葬礼:

WHEN Miss Emily Grierson died, our whole town

went to her funeral: the men through a sort of respectful affection for a

fallen monument, the women mostly out of curiosity to see the inside of her

house, which no one save an old man-servant--a combined gardener and cook--had

seen in at least ten years.

艾米丽•格里尔生小姐过世了,全镇的人都去送丧:男子们是出于敬慕之情,因为一个纪念碑倒下了:妇女们呢,则大多数出于好奇心,想看看她屋子的内部。除了一个花匠兼厨师的老仆人之外,至少已有十年光景谁也没进去看看这幢房子了。

在开篇就指出了艾米丽对于大家的意味,是一座纪念碑,是南方贵族的象征。而她的死也具有双重含义,既是肉体的死亡,也同时代表着南方贵族文明的坍塌。

究竟艾米丽是何许人也?

文中艾米丽第一次出场是在她暮年的时候:

They rose when she entered--a small, fat woman

in black, with a thin gold chain descending to her waist and vanishing into her

belt, leaning on an ebony cane with a tarnished gold head. Her skeleton was

small and spare; perhaps that was why what would have been merely plumpness in

another was obesity in her. She looked bloated, like a body long submerged in

motionless water, and of that pallid hue. Her eyes, lost in the fatty ridges of

her face, looked like two small pieces of coal pressed into a lump of dough as

they moved from one face to another while the visitors stated their errand.

她一进屋,他们全都站了起来。一个小模小样,腰圆体胖的女人,穿了一身黑服,一条细细的金表链拖到腰部,落到腰带里去了,一根乌木拐杖支撑着她的身体,拐杖头的镶金已经失去光泽。她的身架矮小,也许正因为这个缘故,在别的女人身上显得不过是丰满,而她却给人以肥大的感觉。 她看上去像长久泡在死水中的一具死尸,肿胀发白 。当客人说明来意时,她那双凹陷在一脸隆起的肥肉之中,活像揉在一团生面中的两个小煤球似的眼睛不住地移动着,时而瞧瞧这张面孔,时而打量那张面孔。

在旧时代,也即艾米丽被公认为贵族的时代,她被给予豁免税务的特权。然而新并不承认这一特权,他们几次三番寄给她纳税通知,艾米丽却置若罔闻。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登门拜访,也从而见到了艾米丽本人。

在新人的眼里,艾米丽的形象就如同以上的描述,她“看上去像长久泡在死水中的一具死尸”。

“死亡”一直是本篇的一个主题。在这里,“死尸”具有象征含义,意味着艾米丽本人了无生气,而她所代表的南方贵族也一样濒临灭亡。

为什么这样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妇人会令当地长者敬慕呢?

闪回到三十年前,艾米丽父亲刚刚去世时,艾米丽固执地抱着他父亲的尸体不让人下葬。那时候大家对她的印象还是“苗条“的艾米丽。而这样一个艾米丽也有神采飞扬的时候,比如当一个北方工头来当地施工的时候,就曾经和艾米丽坐在马车上招摇过市。这个叫荷默的北方男人很有魅力,常常成为众人的焦点。艾米丽终于找到了些许寄托,然而悲剧在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了。荷默并没有成家的打算。

此后艾米丽去买结婚用具,男人睡衣,然后又去买砒霜。

荷默去了一次艾米丽,从此就消失了。镇上的人都猜测他抛弃了艾米丽,“可怜的艾米丽”,他们同情她。

艾米丽为了营生,也开班教授瓷器绘画课,那时候南方贵族在大家眼中仍然受到尊重,他们会郑重地送自己的孩子去上艾米丽的课,让自己的孩子见识一下南方贵族的风采。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新的一代人再也不让孩子去艾米丽小姐家上课了。艾米丽关上门,从此彻底与外界隔绝。众人抛弃了贵族,而艾米丽也抛弃了大家。

一直到她下葬之后,镇上的人迫不及待打开她家的房门门,试图一睹她的神秘。

The man himself lay in the bed.

For a long while we just stood there, looking down at the profound

and fleshless grin. The body had apparently once lain in the attitude of an

embrace, but now the long sleep that outlasts love, that conquers even the

grimace of love, had cuckolded him. What was left of him, rotted beneath what

was left of the nightshirt, had become inextricable from the bed in which he

lay; and upon him and upon the pillow beside him lay that even coating of the

patient and biding st.

Then we noticed that in the second pillow was the indentation of a

head. One of us lifted something from it, and leaning forward, that faint and

invisible st dry and acrid in the nostrils, we saw a long strand of iron-gray

hair.

那男人躺在床上。

我们在那里立了好久,俯视着那没有肉的脸上令人莫测的龇牙咧嘴的样子。那尸体躺在那里,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胜了爱情的熬煎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他所遗留下来的肉体已在破烂的睡衣下腐烂,跟他躺着的木床粘在一起,难分难解了。在他身上和他身旁的枕上,均匀地覆盖着一层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灰尘。

后来我们才注意到旁边那只枕头上有人头压过的痕迹。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从那上面拿起了什么东西,大家凑近一看——这时一股淡淡的干燥发臭的气味钻进了鼻孔——原来是一绺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镇上的人穷极想象都不会想到艾米莉毒死了荷默,从此令他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了。而更骇人听闻的是,铁灰色头发无疑揭示了艾米丽曾经与荷默的遗体同眠,而荷默很久之前就去世了,久到镇上的人们都遗忘了贵族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然而这样一个顽固执拗且毒杀情人的艾米丽,却并没有让人讨厌或者憎恶。读完这篇小说我们大概会和镇上的人一样叹一句“可怜的艾米丽”。

作为作者的福克纳,在谈及小说的题目时说道那是一个“寓言式的题目“:”the meaning was, here was a woman who has had a tragedy and nothing could be done about it, and I pitied her and this was asalute ... toa woman you would hand a rose."意思是,这是一个悲剧式的女性,而对此任何人都为力。我怜悯她,这朵玫瑰是对她的致敬,就像你在这种情形要向人作出某种姿态、行个礼什么的一样。对一个男人,你会敬他一杯酒,而对一个女人,你则会献上一朵玫瑰

玫瑰代表爱情,这也是对艾米丽没有爱情的一生的一种补偿吧。

求献给艾米莉的玫瑰花的中文译文

A ROSE FOR EMILY的中文

爱米丽•格里尔生小姐过世了,全镇的人都去送丧:男子们是出于敬慕之情,因为一个纪念碑倒下了:妇女们呢,则大多数出于好奇心,想看看她屋子的内部。除了一个花匠兼厨师的老仆人之外,至少已有十年光景谁也没进去看看这幢房子了。

那是一幢过去漆成白色的四方形大木屋,坐落在当年一条最考究的街道上,还装点着有十九世纪七十年代风味的圆形屋顶、尖塔和涡形花纹的阳台,带有浓厚的轻盈气息。可是汽车间和轧棉机之类的东西侵犯了这一带庄严的名字,把它们涂抹得一干二净。只有爱米丽小姐的屋子岿然独存,四周簇拥着棉花车和汽油泵。房子虽已破败,却还是执拗不驯,装模作样,真是丑中之丑。现在爱米丽小姐已经加入了那些名字庄严的代表人物的行列,他们沉睡在雪松环绕的墓园之中,那里尽是一排排在南北战争时期杰斐逊战役中阵亡的南方和北方的无名军人墓。

爱米丽小姐在世时,始终是一个传统的化身,是义务的象征,也是人们关注的对象。打一四年某日镇长沙多里斯上校——也就是他下了一道黑人妇女不系围裙不得上街的命令——豁免了她一切应纳的税款起,期限从她父亲去世之日开始,一直到她去世为止,这是全镇沿袭下来对她的一种义务。这也并非说爱米丽甘愿接受施舍,原来是沙多里斯上校编造了一大套无中生有的话,说是爱米丽的父亲曾经贷款给镇,因此,镇作为一种交易,宁愿以这种方式偿还。这一套话,只有沙多里斯一代的人以及像沙多里斯一样头脑的人才能编得出来,也只有妇道人家才会相信。

等到思想更为开明的第二代人当了镇长和参议员时,这项安排引起了一些小小的不满。那年元旦,他们便给她寄去了一张纳税通知单。二月份到了,还是杳无音信。他们发去一封公函,要她便中到司法长官办公处去一趟。一周之后,镇长亲自写信给爱米丽,表示愿意登门访问,或派车迎接她,而所得回信却是一张便条,写在古色古香的信笺上,书法流利,字迹细小,但墨水已不鲜艳,信的大意是说她已根本不外出。纳税通知附还,没有表示意见。

参议员们开了个特别会议,派出一个代表团对她进行了访问。他们敲敲门,自从八年或者十年前她停止开授瓷器彩绘课以来,谁也没有从这大门出入过。那个上了年纪的黑人男仆把他们接待进阴暗的门厅,从那里再由楼梯上去,光线就更暗了。一股尘封的气味扑鼻而来,空气阴湿而又不透气,这屋子长久没有人住了。黑人领他们到客厅里,里面摆设的笨重家具全都包着皮套子。黑人打开了一扇百叶窗,这时,便更可看出皮套子已经坼裂;等他们坐了下来,大腿两边就有一阵灰尘冉冉上升,尘粒在那一缕阳光中缓缓旋转。壁炉前已经失去金色光泽的画架上面放着爱米丽父亲的炭笔画像。

她一进屋,他们全都站了起来。一个小模小样,腰圆体胖的女人,穿了一身黑服,一条细细的金表链拖到腰部,落到腰带里去了,一根乌木拐杖支撑着她的身体,拐杖头的镶金已经失去光泽。她的身架矮小,也许正因为这个缘故,在别的女人身上显得不过是丰满,而她却给人以肥大的感觉。她看上去像长久泡在死水中的一具死尸,肿胀发白。当客人说明来意时,她那双凹陷在一脸隆起的肥肉之中,活像揉在一团生面中的两个小煤球似的眼睛不住地移动着,时而瞧瞧这张面孔,时而打量那张面孔。

她没有请他们坐下来。她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直到发言的代表结结巴巴地说完,他们这时才听到那块隐在金链子那一端的挂表嘀嗒作响。

她的声调冷酷无情。“我在杰斐逊无税可纳。沙多里斯上校早就向我交代过了。或许你们有谁可以去查一查镇档案,就可以把事情弄清楚。”

“我们已经查过档案,爱米丽小姐,我们就是当局。难道你没有收到过司法长官亲手签署的通知吗?”

“个错,我收到过一份通知,”爱米丽小姐说道,“也许他自封为司法长官……可是我在杰斐逊无税可交。”

“可是纳税册上并没有如此说明,你明白吧。我们应根据……”

“你们去找沙多里斯上校。我在杰斐逊无税可交。”

“可是,爱米丽小姐——”

“你们去找沙多里斯上校,(沙多里斯上校死了将近十年了)我在杰斐逊无税可纳。托比!”黑人应声而来。“把这些先生们请出去。”

她就这样把他们“连人带马”地打败了,正如三十年前为了那股气味的事战胜了他们的父辈一样。那是她父亲死后两年,也就是在她的心上人——我们都相信一定会和她结婚的那个人——抛弃她不久的时候。父亲死后,她很少外出;心上人离去之后,人们简直就看不到她了。有少数几位妇女竟冒冒失失地去访问过她,但都吃了闭门羹。她居处周围唯一的生命迹象就是那个黑人男子拎着一个篮子出出进进,当年他还是个青年。

“好象只要是一个男子,随便什么样的男子,都可以把厨房收拾得井井有条似的。”妇女们都这样说。因此,那种气味越来越厉害时,她们也不感到惊异,那是芸芸众生的世界与高贵有势的格里尔生家之间的另一联系。

邻家一位妇女向年已八十的法官斯蒂芬斯镇长抱怨。

“可是太太,你叫我对这件事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说。

“哼,通知她把气味弄掉,”那位妇女说。“法律不是有明文规定吗?”

“我认为这倒不必要,”法官斯蒂芬斯说。“可能是她用的那个黑鬼在院子里打死了一条蛇或一只老鼠。我去跟他说说这件事。”

第二天,他又接到两起申诉,一起来自一个男的,用温和的语气提出意见。“法官,我们对这件事实在不能不过问了。我是最不愿意打扰爱米丽小姐的人,可是我们总得想个办法。”那天晚上全体参议员——三位老人和一位年纪较轻的新一代成员在一起开了个会。

“这件事很简单,”年轻人说。“通知她把屋子打扫干净,限期搞好,不然的话……”

“先生,这怎么行?”法官斯蒂芬斯说,“你能当着一位贵妇人的面说她那里有难闻的气味吗?”

于是,第二天午夜之后,有四个人穿过了爱米丽小姐家的草坪,像夜盗一样绕着屋子潜行,沿着墙角一带以及在地窖通风处拚命闻嗅,而其中一个人则用手从挎在肩上的袋子中掏出什么东西,不断做着播种的动作。他们打开了地窖门,在那里和所有的外屋里都撒上了石灰。等到他们回头又穿过草坪时,原来暗黑的一扇窗户亮起了灯:爱米丽小姐坐在那里,灯在她身后,她那挺直的身躯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偶像一样。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过草坪,进入街道两旁洋槐树树荫之中。一两个星期之后,气味就闻不到了。

而这时人们才开始真正为她感到难过。镇上的人想起爱米丽小姐的姑奶奶韦亚特老太太终于变成了十足疯子的事,都相信格里尔生一家人自视过高,不了解自己所处的地位。爱米丽小姐和像她一类的女子对什么年轻男子都看不上眼。长久以来,我们把这家人一直看做一幅画中的人物:身段苗条、穿着白衣的爱米丽小姐立在背后,她父亲叉开双脚的侧影在前面,背对爱米丽,手执一根马鞭,一扇向后开的前门恰好嵌住了他们俩的身影。因此当她年近三十,尚未婚配时,我们实在没有喜幸的心理,只是觉得先前的看法得到了证实。即令她家有着疯癫的血液吧,如果真有一切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也不至于断然放过。

父亲死后,传说留给她的全部财产就是那座房子;人们倒也有点感到高兴。到头来,他们可以对爱米丽表示怜悯之情了。单身独处,贫苦无告,她变得懂人情了。如今她也体会到多一便士就激动喜悦、少一便士便痛苦失望的那种人皆有之的心情了。

她父亲死后的第二天,所有的妇女们都准备到她家拜望,表示哀悼和愿意接济的心意,这是我们的习俗。爱米丽小姐在家门口接待她们,衣着和平日一样,脸上没有一丝哀愁。她告诉她们,她的父亲并未死。一连三天她都是这样,不论是教会牧师访问她也好,还是医生想劝她让他们把尸体处理掉也好。正当他们要诉诸法律和武力时,她垮下来了,于是他们很快地埋葬了她的父亲。

当时我们还没有说她发疯。我们相信她这样做是控制不了自己。我们还记得她父亲赶走了所有的青年男子,我们也知道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只好象人们常常所做的一样,死死拖住抢走了她一切的那个人。

她病了好长一个时期。再见到她时,她的头发已经剪短,看上去像个姑娘,和教堂里彩色玻璃窗上的天使像不无相似之处——有几分悲怆肃穆。

行政当局已订好合同,要铺设人行道,就在她父亲去世的那年夏天开始动工,建筑公司带着一批黑人、骡子和机器来了,工头是个北方佬,名叫荷默•伯隆,个子高大,皮肤黝黑,精明强干,声音宏亮,双眼比脸色浅淡。一群群孩子跟在他身后听他用不堪入耳的话责骂黑人,而黑人则随着铁镐的上下起落有节奏地哼着劳动号子。没有多少时候,全镇的人他都认识了。随便什么时候人们要是在广场上的什么地方听见呵呵大笑的声音,荷默•伯隆肯定是在人群的中心。过了不久,逢到礼拜天的下午我们就看到他和爱米丽小姐一齐驾着轻便马车出游了。那辆黄轮车配上从马房中挑出的栗色辕马,十分相称。

起初我们都高兴地看到爱米丽小姐多少有了一点寄托,因为妇女们都说:“格里尔生家的人绝对不会真的看中一个北方佬,一个拿日工资的人。”不过也有别人,一些年纪大的人说就是悲伤也不会叫一个真正高贵的妇女忘记“贵人举止”,尽管口头上不把它叫作“贵人举止”。他们只是说:“可怜的爱米丽,她的亲属应该来到她的身边。”她有亲属在亚拉巴马;但多年以前,她的父亲为了疯婆子韦亚特老太太的产权问题跟他们闹翻了,以后两家就没有来往。他们连丧礼也没派人参加。

老人们一说到“可伶的爱米丽”,就交头接耳开了。他们彼此说:“你当真认为是那么回事吗?”“当然是啰。还能是别的什么事?……”而这句话他们是用手捂住嘴轻轻地说的;轻快的马蹄得得驶去的时候,关上了遮挡星期日午后骄阳的百叶窗,还可听出绸缎的窸窣声:“可怜的爱米丽。”

她把头抬得高高——甚至当我们深信她已经堕落了的时候也是如此,仿佛她比历来都更要求人们承认她作为格里尔生家族末代人物的尊严;仿佛她的尊严就需要同世俗的接触来重新肯定她那不受任何影响的性格。比如说,她那次买老鼠药、砒霜的情况。那是在人们已开始说“可怜的爱米丽”之后一年多,她的两个堂姐妹也正在那时来看望她。

“我要买点毒药。”她跟药剂师说。她当时已三十出头,依然是个削肩细腰的女人,只是比往常更加清瘦了,一双黑眼冷酷高傲,脸上的肉在两边的太阳穴和眼窝处绷得很紧,那副面部表情是你想象中的灯塔守望人所应有的。“我要买点毒药。”她说道。

“知道了,爱米丽小姐。要买哪一种?是毒老鼠之类的吗?那么我介——”

“我要你们店里最有效的毒药,种类我不管。”

药剂师一口说出好几种。“它们什么都毒得死,哪怕是大象。可足你要的是——”

“砒霜,”爱米丽小姐说。“砒霜灵不灵?”

“是……砒霜?知道了,小姐。可是你要的是……”

“我要的是砒霜。”

药和师朝下望了她一眼。她回看他一眼,身子挺直,面孔像一面拉紧了的旗子。“噢噢,当然有,”药剂师说。“如果你要的是这种毒药。不过,法律规定你得说明作什么用途。”

爱米丽小姐只是瞪着他,头向后仰了仰,以便双眼好正视他的双眼,一直看到他把目光移开了,走进去拿砒霜包好。黑人送货员把那包药送出来给她;药剂师却没有再露面。她回家打开药包,盒子上骷髅骨标记下注明:“毒鼠用药”。

于是,第二天我们大家都说:“她要自杀了”;我们也都说这是再好没有的事。我们第一次看到她和荷默•伯隆在一块儿时,我们都说:“她要嫁给他了。”后来又说:“她还得说服他呢。”因为前默自己说他喜欢和男人来往,大家知道他和年轻人在糜鹿俱乐部一道喝酒,他本人说过,他是无意于成家的人。以后每逢礼拜天下午他们乘着漂亮的轻便马车驰过:爱米丽小姐昂着头,荷默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雪茄烟,戴着黄手套的手握着马缰和马鞭。我们在百叶窗背后都不禁要说一声:“可怜的爱米刚。”

后来有些妇女开始说,这是全镇的羞辱,也是青年的坏榜样。男子汉不想干涉,但妇女们终于迫使浸礼会牧师——爱米丽小姐一家人都是属于圣公会的——去拜访她。访问经过他从未透露,但他再也不愿去第二趟了。下个礼拜天他们又驾着马车出现在街上,于是第二天牧师夫人就写信告知爱米丽住在亚拉巴马的亲厦。

原来她家里还有近亲,于是我们坐待事态的发展。起先没有动静,随后我们得到确讯,他们即将结婚。我们还听说爱米丽小姐去过首饰店,订购了一套银质男人盥洗用具,每件上面刻着“荷•伯”。两天之后人家又告诉我们她买了全套男人服装,包括睡衣在内,因此我们说:“他们已经结婚了。”我们着实高兴。我们高兴的是两位堂姐妹比起爱米丽小姐来,更有格里尔生家族的风度。

因此当荷默•伯隆离开本城——街道铺路工程已经竣工好一阵子了——时,我们一点也不感到惊异。我们倒因为缺少一番送行告别的热闹,不无失望之感。不过我们都相信他此去是为了迎接爱米丽小姐作一番准备,或者是让她有个机会打发走两个堂姐妹。(这时已经形成了一个秘密小集团,我们都站爱米丽小姐一边,帮她踢开这一对堂姐妹。)一点也不差,一星期后她们就走了。而且,正如我们一直所期待的那样,荷默•伯隆又回到镇上来了。一位邻居亲眼看见那个黑人在一天黄昏时分打开厨房门让他进去了。

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荷默•伯隆。至于爱米丽小姐呢,我们则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她。黑人拿着购货篮进进出出,可是前门却总是关着。偶尔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在窗口晃过,就像人们在撒石灰那天夜晚曾经见到过的那样,但却有整整六个月的时间,她没有出现在大街上。我们明白这也并非出乎意料;“她父亲的性格三番五次地使她那作为女性的一生平添波折,而这种性格仿佛大恶毒,太狂暴,还不肯消失似的。

等到我们再见到爱米丽小姐时,她已经发胖了,头发也已灰白了。以后数年中,头发越变越灰,变得像胡椒盐似的铁灰色,颜色就不再变了。直到她七十四岁去世之日为止,还是保持着那旺盛的铁灰色,像是一个活跃的男子的头发。

打那时起,她的前门就一直关闭着,除了她四十左右的那段约有六七年的时间之外。在那段时期,她开授瓷器彩绘课。在楼下的一间房里,她临时布置了一个画室,沙多里斯上校的同时代人全都把女儿、孙女儿送到她那里学画,那样的按时按刻,那样的认真精神,简直同礼拜天把她们送到教堂去,还给她们二角伍分钱的硬币准备放在捐献盆子里的情况一模一样。这时,她的捐税已经被豁免了。

后来,新的一代成了全镇的骨干和精神,学画的学生们也长大,渐次离开了,她们没有让她们自己的女孩子带着颜色盒、令人生厌的画笔和从妇女杂志上剪下来的画片到爱米丽小姐那里去学画。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后,前门关上了,而且永远关上了。全镇实行免费邮递制度之后,只有爱米丽小姐一人拒绝在她门口钉上金属门牌号,附设一个邮件箱。她怎样也不理睬他们。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我们眼看着那黑人的头发变白了,背也驼了,还照旧提着购货篮进进出出。每年十二月我们都寄给她一张纳税通知单,但一星期后又由邮局退还了,无人收信。不时我们在楼底下的一个窗口——她显然是把楼上封闭起来了——见到她的身影,像神龛中的一个偶像的雕塑躯干,我们说不上她是不是在看着我们。她就这样度过了一代又一代——高贵,宁静,无法逃避,无法接近,怪僻乖张。

她就这样与世长辞了。在一栋尘埃遍地、鬼影憧憧的屋子里得了病,侍候她的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黑人。我们甚至连她病了也不知道;也早已不想从黑人那里去打听什么消息。他跟谁也不说话,恐怕对她也是如此,他的嗓子似乎由于长久不用变得嘶哑了。

她死在楼下一间屋子里,笨重的胡桃木床上还挂着床帷,她那长满铁灰头发的头枕着的枕头由于用了多年而又不见阳光,已经黄得发霉了。

黑人在前门口迎接第一批妇女,把她们请进来,她们话音低沉,发出咝咝声响,以好奇的目光迅速扫视着一切。黑人随即不见了,他穿过屋子,走出后门,从此就不见踪影了。

两位堂姐妹也随即赶到,他们第二天就举行了丧礼,全镇的人都跑来看看覆盖着鲜花的爱米丽小姐的尸体。停尸架上方悬挂着她父亲的炭笔画像,一脸深刻沉思的表情,妇女们唧唧喳喳地谈论着死亡,而老年男子呢——有些人还穿上了刷得很干净的南方同盟军——则在走廊上,草坪上纷纷谈论着爱米丽小姐的一生,仿佛她是他们的同时代人,而且还相信和她跳过舞,甚至向她求过爱,他们把按数学级数向前推进的时间给搅乱了。这是老年人常有的情形。在他们看来,过去的岁月不是一条越来越窄的路,而是一片广袤的连冬天也对它无所影响的大草地,只是近十年来才像窄小的瓶口一样,把他们同过去隔断了。

我们已经知道,楼上那块地方有一个房间,四十年来从没有人见到过,要进去得把门撬开。他们等到爱米丽小姐安葬之后,才设法去开门。

门猛烈地打开,震得屋里灰尘弥漫。这间布置得像新房的屋子,仿佛到处都笼罩着墓室一般的淡淡的阴惨惨的氛围:败了色的玫瑰色窗帘,玫瑰色的灯罩,梳妆台,一排精细的水晶制品和白银作底的男人盥洗用具,但白银已毫无光泽,连刻制的姓名字母图案都已无法辨认了。杂物中有一条硬领和领带,仿佛刚从身上取下来似的,把它们拿起来时,在台面上堆积的尘埃中留下淡淡的月牙痕。椅子上放着一套衣服,折叠得好好的;椅子底下有两只寂寞无声的鞋和一双扔了不要的袜子。

那男人躺在床上。

我们在那里立了好久,俯视着那没有肉的脸上令人莫测的龇牙咧嘴的样子。那尸体躺在那里,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胜了爱情的熬煎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他所遗留下来的肉体已在破烂的睡衣下腐烂,跟他躺着的木床粘在一起,难分难解了。在他身上和他身旁的枕上,均匀地覆盖着一层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灰尘。

后来我们才注意到旁边那只枕头上有人头压过的痕迹。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从那上面拿起了什么东西,大家凑近一看——这时一股淡淡的干燥发臭的气味钻进了鼻孔——原来是一绺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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